齐铭立刻点头:“有的,我的私章从不离身。”他啧了一声,“说来也奇怪,那日被夫人打断腿就没摸到私章,我以为是夫人给我放起来了。没想到追着我那逆子打时,那私章又掉了出来,害我把头磕破了。”

徐首辅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乎打结:“只怕这赵凛接近我们不是为了对付六部,是想从我们身上弄到私章。”

齐铭还没反应过来:“弄私章干嘛?”

“私章就是一个人的身份象征,一旦有人拿了我们的私章伪造什么信件,如果字迹一样的话,那所有人都会认定就是我们干的。”许庭深神情更凝重了,“我记得先前赵凛帮陆老贼儿子陆文锦代写一事,他模仿他人笔记就是一绝。”

齐铭愣了片刻,突然卧槽一声:“你们是说赵凛那厮再偷我们私章想伪造信件?他伪造什么?不会伪造我们通敌叛国或是造反吧?”

“倒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凡是都要有据可依,人在家中坐,仅凭一纸印有他们私章的书信,说他们通敌卖过不会有人信的。

怕就怕……

徐首辅抬头问许庭深:“先前让你找人去荆州查赵凛老底如何了?”

许庭深:“这个赵凛底子倒还算干净,农户出生,自幼丧母,父亲也在荆州鼠疫后死了。早就和家里断了亲,继母不久前也过世,有个断腿、缠绵病榻的弟弟,估计也快死了。在长溪还有个开酒楼的妹妹,再有就是他女儿了。没挖出任何可以钳制他的……”他顿了顿,突然又道:“但我们的人发现了个可疑的人,暂时还不确定身份,我让属下把人押送回京都,不日就能到。”

长久的沉默后,徐首辅朝齐铭道:“准备准备吧,明日一起去上朝。”一切都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架势,只怕不能够在赋闲在家了。

齐铭困惑:“不是说要晾一晾皇帝吗?”

徐首辅深吸一口气:“再晾下去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待会老夫让人把徐府失窃,丢失私章的事传出去。明日一早,你们同老夫一同上朝,让皇帝严查盗窃之人。”

若是私章丢了,有人伪造什么信件也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