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面色病白, 指尖还在无意识抽动,嘴巴紧抿, 喂下去的药大半又流了出来。

赵凛离龙床几步远站定, 眉峰紧锁,出声问:“好好的怎么又这样了?”

王太后喂完最后一口药, 把小皇帝嘴角擦干净后把人扶下去躺好。才起身,抬起哭红的双眼看向他:“也怪哀家粗心,是新来的宫婢不知皇上花粉敏感,拿干花给皇帝熏了底衣。皇上睡了一夜, 还是冯大总管来喊人才发现病了。”

赵凛盛怒:“都是死人吗?新来的宫婢不知道,伺候更衣的闻不到花香?守夜的小太监也不知查看皇帝的情况?”

他人高马大, 光站在那黑着脸就足够吓人。这一吼,伺候的人惶恐,扑通扑通,纷纷跪地不语,冯大总管也吓得低头。

一旁的王太后痴迷的盯着他侧脸瞧,等他看过来时又及时收回目光,跟着气道:“这些人确实该死,哀家已经命人将这些不中用的杖毙了!”

赵凛眉头拧得越深:杖毙?这是想灭口还是真心疼皇帝?

王太后气恼过后,又安抚道:“赵首辅放心,御医说皇上只要退了热就无碍。”说完盯着赵凛,眸光很是沉重,“赵首辅,哀家有很重要的事,烦请移步偏殿相商。”

赵凛直直的看进她眼睛里:“太后有何事不能在这说?”

王太后:“这事是有关皇上的,直接说未免不便,赵首辅请吧。”说着先上前两步。

赵凛很清楚,小皇帝恰好这个时候病,多半和这女人有关了。既然她要作,就瞧瞧她要如何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