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起身:“行,不过明日你直接去国子监寻我,莫要让丫丫知道了,免得她忧心。”

何春生:“我知晓。”

赵凛吹催促他:“你胃不舒服快回去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忙。”

何春生提醒他:“有事明日再忙吧,早些休息对症状也有缓解。”

赵凛不耐抬手驱赶:“知道了,果然大夫都啰嗦,你快走,我最多半刻钟不到就休息了。”

何春生无奈,出了书房。

夜色侵寒,他回头看去,烛火将书房的人影拉得老长……

赵叔叔说谎了:他的症状比想象中的严重,绝对不是近期才有的,而且已经服过药物了。

他隐瞒他也不戳穿,等回去再翻翻医书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四周连一声虫鸣鸟叫也无。

赵凛从桌案的暗格子里取出一本宣纸扎成的小册子,卷起右手袖子研墨后提笔开始书写。

“永和二年腊月十三,大雪初霁,正赶上小女及笄之宴。太皇太后为正宾、六公主为赞者,京中权贵尽皆来贺。事忙,病情越发严重,春生察之,谎称才病发不久,以安其心,望勿告小女。恐病欲深、小女无人照料,欲择一婿,入赘赵家……”

他写到一半,停笔沉思,一阵冷风吹过。在此日期之前还写了无数的笔墨,第一页赫然是从春生来京之时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