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生动的女儿,赵大成心里无比高兴,同时又觉得让女儿受苦了。这么小,生火煮药的动作这么熟练,想来早上那顿药都是她自己熬的。

心里又默默给继母他们记上了一笔。

熬药这件事赵老太属实冤枉,早上那顿绝对没有让赵宝丫动手,都是赵小姑熬的。

赵宝丫熬了个开头,眼睛醺得不行,一个劲的掉金豆子,最后还是赵大成熬的。药太苦,小姑娘瘪着嘴把药喝了,嘟喃道:“好苦呀,要是能做成糖丸就好了。”就像从前见到的药丸一样,外面包着糖衣,甜甜的。

赵大成接过她手里的碗:“良药苦口,丫丫乖。”实际上,他自己闻着药味儿都嫌弃。

但没办法啊。

小宝丫趁着她爹去后山的功夫又跑到鸡舍里嘀嘀咕咕。

小动物们答应帮她去隔壁刘老根家打听到底怎么分家的。

小宝丫太累了,等她爹拿着烤肉肉回来时,咬了几口叼着肉骨头,鞋也没脱就歪在床上睡着 了。赵大成眸子染上笑意,走过去轻轻扯出小团子嘴里的肉骨头,又把她手上的肉也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把她鞋脱了,把人拖起来夹袄脱掉,轻轻的放进被子里。

放下去的一刹那,小团子抖了一下,两只小手无意识的在空中乱抓。赵大成心跟着颤了颤,然后轻轻拍了拍,小团子很快又睡熟了。

赵大成退了出去,打了些热水给小团子擦脸擦手,又把被子拉严实,这才端起脏水出去。刚出门口,赵老汉和赵老太就往这边来,邹氏和赵二叔磨磨蹭蹭跟在身后。

赵大成拧眉,反手把门带上,大踏步往灶房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