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言尽于此,如何取舍看马老爷自己的了,相信您是个明白人。”说完,他抱起小宝丫往外走,徒留夫妻俩个失魂落魄。

小宝丫抱着他脖子往后看,小声嘀咕:“阿爹,他们会信吗?”

赵凛:“放心吧,他们不信就不会主动来问我家丫丫了。”

马夫人确实深信不疑,想了一会儿劝道:“老爷,我们不要逼他读书了,他爱种田就种吧,说不定真的有大造化……”

马员外还是不甘心,马夫人哭道:“当初我答应过丽娘看顾好他,他就是我的心头肉。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马员外被哭得心烦,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枯坐在卧房,从日落想到月升中天,又从月升中天想到天将破晓,终于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迷蒙里,他儿子因为科举舞弊被抓进了大牢斩首示众,一群官差突然冲进马家,马家死的死,逃的逃,他和夫人穿着破烂,跪在地下沿街乞讨。

砰咚!

地痞流氓踩碎了他的碗,把他一拳打到了地下。他惨叫一声,惊得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滚下了床。

屋外晨曦微弱,屋内昏光惶惶。一想起梦中的场景,他后背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房门被推开,马夫人走了进来,瞧他呆愣的坐在地下,惊得疾走几步上前搀扶:“这是怎么了?”

马员外被扶坐到了床边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叹道:“夫人啊,我不逼他读书了,他爱种田就种田吧!”

“真的?”马夫人欣喜:“承儿肯定高兴,我这就告诉他去。”

“不急。”马员外伸手拿过床边的长衫,“我同你一起去。”

“哎,好。”马夫人等他整理好一同往儿子的院子里去。

天光朗朗,日光濯濯,两人心情格外好。不料才进院子就碰见了同样穿戴整齐的马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