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倒是没多言,只道:“想放出来倒是不难,只需你去衙门撤销诉状,然后拿银子把他们赎出来即可。”

“赎出来?”赵小姑嗓门提到:“很贵的,之前爹入狱,娘和二哥也说要赎他。一打听才知道一个人一年要一百两,三年就是三百两,他们两个人六百两!玉娘姐姐刚赎了玉佩,又买了酒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赵宝丫立刻钻了出来:“我有我有,玉姨姨找我借吧,半年一两银子息钱,咱们酒楼生意这么好,最多二两息钱就还清了。”

赵小姑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怎么钻钱眼里去了?”

赵宝丫嘟嘴:“反正借谁的不是借呀,钱庄的利息可是比我高的。”她若是不要息钱,玉姨姨肯定不会借她的。

赵小姑还要说,苏玉娘道:“借,我就接宝丫的。息钱按照钱庄的息钱走吧,半年五两。”

赵宝丫弯着眼笑:“那多不好意思啊!”

苏玉娘跟着笑了,病瘦的脸如春风化雨。

赵凛出马,陈县令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原本要六百两,直接给降到四百两了事。何大夫妇委实没料到他们还能直接出来,得知是苏玉娘撤销了诉状,并且拿钱赎了他们之后,两人都很诧异。

大牢门口停了一辆青棚马车,狱卒把手里的包袱交给他们,道:“苏老板说,让你们回河中府去,莫要再出河中地界了否则牢狱还得继续。”

何大伯咬牙:这不就是变相画地为牢吗?他很想把包袱丢了,徒步走回河中府。

但河中距离长溪几百里,他们身无分文。

大年才刚过,雪都没化,他们能冻死!

两人搀扶着一路出了城门,行到官道。马车被人逼停,何春生的声音从外头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