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嫁过去大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秦母夜不敢顶嘴,弱弱道:“咱们家不是还有个庶女?”

秦父胸口发堵:“阿箬才多大?十六不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再说了,他虽然攀附权贵,但也是秦家的家主,去向个小辈伏低做小是断不可能。

宋姨母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初她还同夫君骂过赵凛,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想想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啊,要不是姐姐提议,她能干出这种蠢事?

平白得罪了人,还被泼了一身脏污,现在她是例外不是人。

姐妹两个想着这事千万不能传进秦菁的耳朵里。

成亲半年的秦菁已经被继子继女和几个姬妾折腾的心力交瘁,只觉得这两个孩子完全没有赵宝丫可爱,如果当初嫁给赵凛了……她越想越难受。

她性子软,又立不起来,凡事都喜欢找席知府来解决。席知府起初还觉得小娇妻依赖他,特有面子,满足了他生为男人的虚荣心。但时间久了就厌烦起来,好几次训道:“你是正头夫人,若是立不起来平白叫人笑话,不要无事只知道哭哭啼啼!”

秦菁情郁郁,在出席夫人之间的聚会时,听闻这次乡试的解元是赵凛后,终于一病不起。

她这是心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如此月余。秦母和宋姨母赶去看她,却被她拒了。只让贴身的婢女传话说以后都不想见她们了。

还带了句话:“母亲误我,今后就当我死了吧!”

秦夫人心口像被剐了一样疼,偏偏回去时,又恰好看到陈县令带着赵凛来拜访席知府。那被她们欺辱的软糯小姑娘也在其中,笑得像朵花骨朵似的。

瞧见她们还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