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嗤之以鼻:是人就会有私欲,这不是废话吗?

他心里如何想的是一回事,面上深受教诲:“自当谨记老师之言。”

顾山长看他半晌,忽而道:“你起誓吧,用宝丫起誓。若是你将来贪图荣华,为祸百姓、危害江山社稷,宝丫下辈子必定早夭。”

赵凛拧眉,看向顾山长,迟迟不开口:他虽然不信这些,但拿闺女发誓绝无可能!

顾山长见他迟迟不开口,恼怒道:“这有何为难,只要你为官清正,这誓言就等于无!”

赵凛咬牙,面上的和善去了干净,反问道:“那若是让老师拿师娘来发誓,您会发誓?”

“荒唐!”顾山长拍桌:“这是一回事吗?”

赵凛丝毫不让:“对学生来说,就是一件事!”他的底线是闺女,顾山长的底线是顾师娘,推己及人,这就是一件事。

顾山长从未被人这么顶撞过,大声喝道:“如今只是中了状元就目无尊长了?你不肯发誓,是打算做个贪官?”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书房的门被敲响,顾夫人似是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笑着走进来问:“不是说马上就来吗,还聊什么呢?”

顾山长拧眉,顾夫人搭在他身后的手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接着道:“都去客厅吧,我备了晚膳。清之,宝丫在等你呢。”

赵凛缓和脸色,朝顾夫人点头:“辛苦师母了!”

三人一前一后往客厅走,赵宝丫看到她爹,拍了拍凳子:“阿爹,快坐啊,顾阿奶家的饭好香呀!”

赵凛若无其事的坐到闺女身边,顾山长还臭着脸。赵宝丫瞧瞧他,又瞧瞧自家阿爹,伸手夹了只鸡腿到他碗里。”

一顿饭,只有两个孩子吃得开心,师徒俩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