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还小,定是记不真切的。现下也才十一,你多哄哄,说不定他就回心转意,转而帮你把霍家的东西拿来呢。”

“推到慧茹身上?”云亭侯沉着脸不说话。

云皇后恨铁不成钢:“你这辈子就死在她身上,当初就不该答应她不纳妾,没得让京都人看笑话!”

云亭侯抿唇:“如何不能动霍家?那霍老将军行将就木,霍家更本没有人在朝为官了!”他已经不想要霍星河那个逆子了,没得转那么大一个圈去哄他。

“就算行将就木他也是镇国将军,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他不死,皇上就不能动霍家。”同是一母同胞,云皇后就搞不懂了,自家这个兄长怎么脑袋像浆糊,里头只有情情爱爱。

她敛目看他:“总之,这事不能动粗。”

云亭侯恼怒:“为何?”

云皇后:“云家的两间钱庄在皇上手里!”

云亭侯错愕,半晌没想明白:“这,这是什么意思?云家的钱庄为何会在皇上手里?”

云皇后:“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侯府私库的钥匙是皇帝授意拿的。”

云亭侯双目圆睁:“皇上授意那逆子拿的?不是,皇上怎么认得那逆子?那逆子不过十一……”

“动脑子想想。”云皇后重重叹了口气:“那孩子是赵修撰养大的,皇帝自然是授意赵修撰。”

“你好好想想,自从赵修撰来京,京都几个世家接连出事,每家都进了不少银子冲国库。皇上这是在拿赵修撰当枪使,掏世家的银子呢,侯府只是顺带的。”

她那日去清心殿,恰逢皇上睡着了。她帮着整理折子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侯府钱庄的店契和其他微妙的东西。

云亭侯细细想着京都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又想起近日赵家小姑娘花钱如流水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