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受不了这稀奇古怪的气氛,微微偏过头,一脸不在意,“大老爷们怕什么疼。”

“我怕。”

裴郁一脸认真,“我怕你疼。”

他眉眼极其认真,琥珀色的眸子像盛了一湾池水,温柔得能溺死人。

江昼:“……”就、就总觉得怪怪的。

江昼突然一阵心悸,本就没醒酒,此刻竟是晕得越发厉害,连带着他看着人的眼睛都飘飘忽忽了起来。

他无意识眨了眨眼,视线抬起又落下,一时找不到着点,一会儿裴郁乌黑的额发映入他眼帘,一会儿目光又移在他墨黑的眼睫上,最后不知怎么落在了他绯红的嘴唇上,不禁心里一跳,“唰”地一下移开了目光。

江昼耳根烧得厉害,他绷着脸一脸严肃地往四周看了看,“从光头那些话看,一会儿肯定没好事。”

他顿了顿,“我们四处看看,找一找有没有隐蔽的出口。”

裴郁藏住眼中的笑意,目光多了慎重,点了点头,“好。”

江昼从前混过不少地方,尤其对这种格外适合打架揍人的地方,更是熟悉。

他之前看过一遍,并没有什么别的出口,因此他的目光直接落到角落那堆塑料管上。

塑料管应该是附近工厂废弃的管道,圆形管直径很长,随意堆在角落,直接占满一堵墙。

但这些和潮湿的纸箱一样,没有什么攻击力,江昼皱眉又仔细看了一遍,总算在角落捡到一块还算尖锐的石头。

门外又响起一片脚步声,声音较为之前凌乱,想来人比先前更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不少人在搬运什么东西。

江昼手心里紧攥着手头,心中烦躁,连带着眉眼间的戾气遮也遮不住,目光顺着缝隙往外看去,眯了眯眸。

而此时门外,一个身材高瘦的人正在指挥手下的人搬运了不少易燃物把仓库围住,又洒了几桶油,看着仓库被堵得严严实实,满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