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口渴,荀泺睁开眼睛,发现水在茶几那边。

困意抵挡了渴意,不喝了。

荀泺重新闭好眼,舔了舔嘴唇,娇嫩的红色沾带上一层水光。

“汪。”面包咬住喻树的裤腿,让他陪它玩。

喻树目光从望远镜里移开,没理它,查看荀泺一分钟前给他回的信息。

神经病。

他爸在骂他。

喻树没有丝毫受伤的意思,想象这三个字是从他爸那张色坏了、容易勾得陌生男人去亲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反而多了一道兴奋。

他回信,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也没有气馁,看来要多准备几个电话号码了。

打发走面包,喻树将书桌拖到了窗边,调低望远镜的支架。

坐在椅子上,抽出一张白纸,握着笔写了会儿字,然后再看看望远镜。

他也这才发现,荀泺左手的手腕上有着几个暧|昧至极的红指印。

想也是做的时候,被攥着手举过头顶吧。

这肯定不是他父亲弄的,昨天就告诉他,他们离婚了。

所以,这肯定是他大伯做的。

真是一个浪荡又美丽的人夫,吃完丈夫的,又吃丈夫哥哥的……

喻树黑框眼镜后的眼睛,泄出一丝克制隐蔽的兴奋与妒忌。

……

荀泺再醒时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像在沙漠里徒步了一个星期。

鞋都没有穿,荀泺赤着脚走到茶几。

一口气喝完掉矿泉水,荀泺小吐了一口气,直接软躺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