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拏离并未杀敌,而是一门心思为蔺含章护法。眼下都是些低等傀儡,和那日偷袭巫静水的血胎简直不可比较。他便是催着蔺含章找出那幕后主使的真身何在。

有他做掩饰,蔺含章也得以肆意运用六乘慑心阵。他将一丝菁纯的阴气注入阵盘,以神念催动。镜中随即浮现出一层光网,如蛛丝般缠绕交织,又往一个方向去。

那阵法所指的方向,居然是宋昭斐……身旁的年轻修士。

蔺含章倒希望能借此灭了宋昭斐本人,只是没想到,他们此时面对的鬼修,比那日覆在秦阳平身上的血胎更加厉害。

秦阳平是被人夺舍,鬼修宿在肉身内控制,短时间不至于叫人看出端倪,可稍用心者,也能分辨出人与尸体。但他们如今所面对的这个鬼修,居然能寄宿在活人身上,暗中操控,却不叫宿主发觉。

好刁钻的手段,好灵巧的法子。蔺含章一双凤目紧盯,恨不得立即扒了那身道皮,把这手法学为己用。

对方也极为灵敏地感应到他,回眸看来,幽幽一笑。

宋昭斐见不得这血腥场景,借着手伤未愈的理由退于人后。却突然遭人袭击,一剑从背后刺穿入胸口。若非有法衣护体,这一剑只怕要从胸前穿出。眼下只顶着软甲向内进了半寸,也让他当即呕了一口血出来。

他惊惧之下,回首便是一剑。可那影子比他动作更快,顷刻间便牢牢克住了他四肢,以他作盾,一面向梅丛凝施法。

“傅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