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崇惠口中这些信息,也差不多是蔺含章全部所知;那本口口话本里,对玉霄子的来历也就有这么一句介绍,且也是由应公子说出,只不过对象换了人罢了。

所以面对拏离求知眼神,蔺含章只能憋出一句:“……故弄玄虚。”

“身份是玄了些,修为倒不虚。”拏离轻叩桌面。“不知宋师弟如何与他遇上了。”

他一向不爱搬弄是非,话也就说到这。反而是应崇惠恨屋及乌,立马出言刺道:

“看来那‘美人计’对我无用,对他却有用。啧啧,这就是你们太乙的门风?不重道义修行,都在容貌上下功夫,玩起狐媚惑人这一套。”

眼前若是其他的太乙修士,少不了跟他打上一仗。偏偏这二人一个是不好争的,一个又唯恐天下不乱。听了这话,眼皮都懒得掀。

应崇惠反骨在身,吵起架来他最厉害,没人跟他吵,反倒能自我反思。发觉话说重了,又找补道:

“想来也不能说是宗门的事,一大锅粥里,难免进两颗老鼠屎。”

拏离这才说:“失了偏颇的话就不必讲了,修为和貌相有什么关系?我从没觉得宋师弟面目上有什么特殊,你口称狐媚,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含章容貌过人,也从不以此自矜。修行之刻苦,非常人所能及。你若不如他勤勉,更不能妄下评判。”

他话虽不长,表达的意思却多。蔺含章心念电转,面上难免流露喜色,拱手道:

“谬赞、谬赞;拏离师兄方是才貌超群,瑶林玉树。

有此典范,我等后辈举踵相望,束修自好,自然不敢走什么旁门左道,更别说动什么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