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容背对着她,只能看到沙发上低着头的宋晏容,还有微弱的键盘声。
她骤然顿住。
仿佛她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打开门在深夜去找宋晏容,只是上一次,在客厅看到的宋晏容是梦。
“宋晏容。”
她不确定的轻轻唤了一声。
键盘声停下。
宋晏容的手顿在半空,她抬起头来:“醒了?”
在梦中千喊万喊也没有回复的人,此刻得到回应,苏葭的心脏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双股绳,刹那间被宋晏容的回应烧断了。
烈火炎炎,苏葭看着宋晏容,那一次次面对的死亡都成了一种让人疯魔的催动剂,她缓缓走过去,目光自始至终在宋晏容的脸上。
“宋晏容。”她又喊。
宋晏容:“怎么了?”
宋晏容声色是平静的。
如果她的手没有轻颤的话,她当然是平静的。
如果她没有听到苏葭梦醒的声音,没有听到房间的痛哭,她当然是平静的。
如果她不是听到苏葭开门的声音,慌乱坐下,在办公文件上打出乱码,她当然是平静的。
苏葭没有回应。
宋晏容心口钝痛,是否离开后的这些日夜,苏葭都是这样过来的?就如信中写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