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王安的呼吸频率很慢,他的脚步也十分规整,一步与一步之间似乎是丈量好的。

他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机械,一具傀儡。

而不像是一个人。

但魏子云又知道王安是个人。

因为他有血肉之躯,因为他的心脏还在跳动。

他看着还是活的,但或许已经死了。

喉头滚动,很是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即使没有忤逆小皇帝,但心中还是惶惶然不可终日。

因为他是人,只要是人就会知道恐惧。

见识过小皇帝训人的手段,此生此世都无法燃起反抗的力量。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魏子云告诉自己。

他只要按照皇帝的要求行事就可以了。

应天的大街上,江湖人似乎多了起来。

并不是说这地方平时江湖人就少,事实上,身为都城,且不说是江湖人,三教九流无论哪一方在这里都不会少人。

但最近,江湖人确实是以肉眼可见增多了。

寻常人怎么判别一个人是不是江湖人,就是看他身上有没有武器。

刀或者剑悬挂在腰间,按照大部分人的偏好,江湖人身上带着的一般都是剑。

与其说应天多得是江湖人,不如说应天多的是剑客。

剑客多好酒,这传统好像从唐朝李太白时就已经初现端倪,一时间,大街小巷出名的酒馆中,多了许多剑客。

他们有的人带酒葫芦,要不就是在店里喝,点上一碟花生米并几个小菜就可以坐一整天。

有其他剑客来了,即使他们不认识,对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两个怀有相同目的的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花生米,似乎很容易被接受。

“为何事而来。”

“自然是为了剑鬼。”

“剑鬼和轻鸿剑?”

“不错。”

“你是为何事而来。”

“自然也是此事。”

“现在在应天的,大多不都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