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占了他的身体,他也许像一只孤魂野鬼的在游荡…,”话未落儿,淮北王推门离开。岂有此理,虎落平阳被犬欺!

余窈窕趿拉着拖鞋追出来道:“你在车边等着我,我也要去内环。”说完回屋换衣服。司机今有事请假了,她要去内环给酒店送布草。

淮北王找到一辆贴着“吉吉布草洗涤”的面包车,车身被广告纸贴满,车顶锈迹斑斑,还落了几坨鸟屎。透过车窗往里看,车里装了满满当当的白色布草。

淮北王正捻着手指盘算,余窈窕穿着件皮衣,脖子里勒了条围巾下来。打开车门道:“我顺路送你回去。”

淮北王上了副驾驶,手拉门,拉了三次没合严。余窈窕侧过来手抓着门,狠劲的把门彭上。打着油门,面包车“啈啈啈…哧哧哧”了老半天,噗的往前一冲—忽的又止住。淮北王本能的抓住车顶吊环。余窈窕扭头往后看,车倒了几米,挂上挡,面不改色的出了居民楼。

“车老了摸不着脾气。”老半晌余窈窕才道。

“多老了?”淮北王问。

“十年了。”

淮北王不知道十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车很破了,比街上的大部分车都破。车座里的姜黄色海绵都露出来了。

“这是一匹名驹。”淮北王指着路上一辆宝蓝色轿跑。兴许男人对座驾本能的感兴趣,千年前他喜欢宝驹,千年后喜欢宝车,且一眼能识别出对方车的档次。

“本王小妾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乳白色甲壳虫。

余窈窕不搭理他。

“本王家仆们骑的。”淮北王指着一辆国产车。

捻捻手指,又环视了一圈,又指着辆大奔道:“此乃宝驹。”

“……”

第5章 章五

淮北王闭目养神了会儿,突然道:“本王把这些史书都阅了,也细细斟酌了番,也许你说的对,本王的家眷们并无大祸。”

“我说呢。”怪不得他状态轻松了,不像前几个月,忧心忡忡草木皆兵。

“什么?”淮北王看她。

“我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余窈窕重复了一遍。随后又问:“鱼婆什么时候回来?”

“下月中旬。”

鱼婆是一个传呼其神的人物,通神鬼晓风水,一生精于研究命理。门内人称她为“鬼煞婆”。她一般不与人看,除非有缘人。就在一个月前,淮北王在机缘巧合下见过鱼婆,对方让他过了“立冬”去找她。

“还有多久立冬?”淮北王问。

“大半个月吧。”余窈窕手指轻击着方向盘。

淮北王目光停在她手指上,她手指削长骨节分明,但算不上好看。手上有茧子有疤痕,明显是一双常劳作的手。

“姑娘家不要搬重物。”淮北王道。

“谁搬?”余窈窕看他。

“本王帮你搬。”

余窈窕饶有兴味的问:“你能搬多久?”

“能搬多久就搬多久。”淮北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