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

沈余窝在他怀里，努力克制着想要颤抖的冲动，轻轻“嗯”了声。

沈余今很话，但宗楚总觉得有哪里不劲。

他低看着沈余的脸，昨晚上贴着看了十二个小时，现在人也在他面前，但宗楚就是觉得似乎有很久没有见到过沈余的错觉。

这巨大的恐慌感再一次笼罩住男人，宗楚心底忽然一沉，连带着表情也低沉下来。

他阴沉着眼睛，手掌包着沈余的手，忽然说：“上次体检是什时候？等有空了再去检查检查，不——就去。”

沈余颤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男人。

从宗楚进门开始，沈余就没有仔细的看过他。

事上上辈子最后的时间，他似乎也没有好好的看过宗楚几次。

他不能否认宗楚给他的安全感，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到的感觉。

不管遇到什事情，他己就算是力竭了也要撑起一把伞，因为他有在意的人。

而宗楚——

是唯一一个会把他护在身后的人。

但与一同而来的，是更深的禁锢和伤害。

沈余不想再体会一次那巨大的无助感。

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他，他应该也不会再像前世一样费劲心思也要把他追回来吧？

宗楚他是什感情，直到最后沈余也不白。

或许是有几分喜爱的？又或者只是习惯。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什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离开。

但宗楚忽然提到身体检查，让沈余僵硬了一下。

这前宗楚虽然也很在意他的身体情况，语气却没有这强烈过。

就好像是知道了什一样。

沈余垂着眼不回答，宗楚表情阴晴不定。

倒不是因为沈余回不回应，只是因为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焦躁。

他视线沉沉落在沈余脸上。

今一整，他只要想到沈余，就会变得不正常。

这到底是什情况？

宗楚说不清那股让人心烦意『乱』的感觉，只能把人抱得更紧，也不管别的了，直接下令：“就去，我跟着。”

沈余：“好……先生。”

他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哑，让宗楚粗鲁的动作一顿。

沈余有些娇气，只不过人能忍，所以这还是他己『摸』索着出来的，沈余也从来没有面上和他提过什过分的请求。

他抱着人低哄：“别怕，什事都不会有。”

这是沈余刚在身边时就留下来的习惯。

宗楚总把他当成什都办不好的孩子哄。

熟悉的声音甚至有一瞬间让沈余恍惚，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

这件事不能再出任何意了。

好在在体检这一点上，沈余一直有位老帮手，只是不知道上辈子有没有宋河造成什影响。

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余垂首。

他放在男人身后的手指紧握成拳。

他就算是要私一回，也要离开宗楚。

他只祈求宋河最后帮他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