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昂这会儿就像个听话的小狗狗,让他坐着他就坐着,只是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图,唯恐一眨眼他的宝贝就消失了。
唐图见他坐好,又亲自扒拉他的衣服,衣服黏在伤口上,瞧着就格外渗人,也就他对自己下得了重手。
他也不矫情,抿着唇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直接动手将黏在伤口上的衣服给撕了下来。
他动作又快又狠,这种时候但凡慢一点,对顾昂而言就是酷刑了。
顾昂就闷哼了一声,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甚至怕吓着唐图,他还微笑安抚,“哥哥,不疼,你别怕。”
唐图要不是听到那声闷哼声,他就要信了他那番鬼话了,“不疼是吧。”
他木着脸,包扎伤口时就下狠手了。
顾昂只是发烧,并不是真傻,唐图下狠手他当然能感觉到,本来还忍着的,最后忍不了了,直接像个小狗狗一样哼哼唧唧了。
唐图,“该!”
顾昂垂着眸,也不吭声,就是一只手扒拉着唐图的衣服,试图揪住。
唐图扫了眼,面无表情道:“以后还自残吗?”
顾昂小声开口,“你不走,我就不自残。”
他的声音很小,可唐图却听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气笑了,“威胁我?你确定你要威胁我?”
顾昂经此一事,哪还敢嚣张,立刻道歉认错,“不敢。”
话说着不敢,手却抓着唐图的衣服不放。
恍惚间,唐图觉得自己是在照顾一只狗,一只蠢蠢地小笨狗。
他扶额叹气,狗要顺着抚毛,你要逆着,他绝对跟你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