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俊逸的脸上还透着几分稚气,本该最阳光的年纪,却因为身体的缘故,环境等原因,被困山区,远离父母,远离所有正常的社交。

八年啊,少年时期最美好的八年啊。

唐图叹了口气,将刚才拿出来的矿泉水递过去,“喝点吗?”

陆庭舟迟疑了一瞬,而后还是接了过来,他小口喝了起来,即便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这么多年,他依旧与那些莽夫不同,举手投足也带着几分优雅贵气。

“谢谢。”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阵风。

唐图以为他害怕,便主动开口找话题,“对了,我叫裴辞,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你丢下来?”

陆庭舟脸色苍白,墓中昏暗,又是晚上,唯一的光就是唐图手中的电筒。

“我叫陆庭舟,他们将我困在这里,是为了唤醒他们的主人。而我,是献给他们主人的祭品。”

一句祭品,听得唐图心跳都加速了。

罪过罪过。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们懂不懂什么叫法治社会!还祭品?你等着,等我们出去了,我就去报警。”

唐图说的义愤填膺,陆庭舟却紧张了起来。

唐图不解了,“小道友,你怎么了?”

陆庭舟垂下脸,遮住了面无表情的俊脸,故作紧张地握紧自己的双手,“可是,我没有钱。”

唐图顺着电筒余光,发现他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很明显,他在紧张,甚至害怕。

唐图的同情心瞬间就泛滥了。

“说什么呢,我能见死不救?你现在要是回去,那群没有法律意识的山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跟我走,索性离开这片山区,我跟你说,外面的世界很大,一定有你的容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