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可不信这番鬼话,可最后还是如实说了。

祁琮聿的爱好真的很少,除了练剑就是练剑。

唐图一愣,“这就没了?这也太单调了吧。”

不像他,多精彩,美人美酒,大好山河,只要不死,他什么都想尝试。

系统,“二十年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且努力朝着这一点发展,如此长情之人,你居然说他单调。”

唐图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说不过,索性就不说。

倒是祁琮聿,一开始还恶声恶气地问他哭什么,谁知这家伙转个身,继续小幅度抽动身体,他是不是以为转身以后,自己就看不出他在哭了?

“别哭了!”

他冷着声音,不过这个时候,唐图突然发现这家伙的声音真的非常好听。

“我没哭。”

说这话的时候,唐图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祁琮聿就很无奈啊,他先前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这些片段皆是来源于沈从然,不过他不知,这些少得可怜的片段,都是几年前的,而那个时候的沈云然,不但怂,还怕他,偶尔看着他时,眼神胆怯害怕,活像被他欺负了一样。

记忆与现实重叠,都是哭,祁琮聿却觉得有些不同,这些差别很细微,他一时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与记忆中的少年相比,眼前的少年……更惹人可怜了。

唐图抖着肩膀假装哭,结果哭了半天也不见他哄,只能自己哄自己,“从前王爷繁忙,虽说偶尔也会与我说一些恩爱的话,但我知道,比起我,王爷更爱您的剑,您的边疆。我、我现在还瞎折腾什么,您能陪着我,就已经是上苍对我的恩赐了。”

他说这番话,那叫一个真情表露,管家听不下去了,只能别过眼,可怜的祁琮聿,脑袋空空如也,完全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