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当众扇了两巴掌,季晓臻的脸当下就红了。
“您……您不是我母亲请来的?”
方会长奇怪地看了季晓臻一眼,“当然不是,我和她又不熟。”
这个陈清荷他倒是知道,曾经还和他同门了一段时间,不过他不喜欢她的为人,连她的请求都没听,直接拒绝了。
宴忱似笑非笑地睨了季晓臻一眼。
季晓臻臊透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匆匆说了声抱歉,拉着月意泽,逃也似地走了。
直到回到车上,她还是觉得难受,脸上火辣辣的烫。
本来以为方会长是她母亲请来的,她还想着借着方会长的关系,把小泽弄到书法协会,没想到又被当众打了脸。
这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正在这时,月意泽的手机响了。
月楚河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小泽,这次评比你肯定又拿了第一名,我托人在星辰阁订了位置,你和妈一起过来吃饭,我们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说完,不见月意泽吭声,他疑惑地道:“小泽?”
月意泽回神,虚弱地笑了笑,“哥,不用吃饭了。”
月楚河奇怪地道:“为什么?你不打算让哥哥替你庆祝吗?”
月意泽一脸难堪,“不……不用,我这次不是第一名。”
“不是第一名?怎么可能?你们学校还有谁的油画比你画的好?”
月楚河震惊不已。
月意泽嘴唇动了动,“是月淮。”
月楚河愣了半晌,声音仿佛在做梦,“月淮?怎么会?”
当初父亲要收养月淮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乡下来的人,豪门的那些规矩一样都不懂,学习也一般,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赢过从小学画画的意泽。
月意泽不想再提这件事,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掉了电话。
季晓臻从始至终都没有吭声。
月楚河的声音一消失,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带着难言的沉默。
许久后,月意泽出声,“妈,你真的不考虑把弟弟叫回来吗?”
季晓臻深深地吐出一口郁气,“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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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
月淮和宴忱陪方会长吃饭,吃完后,便打算回家。
宴忱帮他系好安全带,看着他恹耷耷的模样,轻笑,“被方会长念得头痛?”
月淮抬眸,声音懒懒的,“他太能唠叨了。”
餐桌上,方会长不是和他讨论书画的事,就是要收他当徒弟,被他拒绝后,就说要推荐他当书法协会的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