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崔洛陡然间内心腾起一阵内疚感,有种夺了兄弟妻的感觉。

崔洛:“”她愣在原地眨了眨眼,想了想还是自己去见晋老夫子。

崔洛对龙袍一事所知不多,她只知龙颜大怒,朝中就算有人替太子求情的,今晨也在午门外受了杖刑。

晋老夫子并不难见上,崔洛是北直隶的解元,晋府的小厮对她也颇有印象,就直接领着她去了晋老夫子的书房。

晋老夫子年过花甲,但眼神极其犀利,他就像那种越活越精明的人,活脱脱的‘老人精’。

崔洛将她今日的来意说明了一遍,甚至将怀里的龙袍上的布料拿给他看,还道:“这料子的确是皇宫大内所有,但细看绣工,却是川蜀一代的,并非出自宫里。太子私制龙袍一事纰漏太多,根本就站不住脚。只要皇上下旨去彻查文华堂,一定会发现端倪。老先生,现在只有您能入宫面圣才能救太子,眼下已经无人肯敢替太子说话了。”

晋老夫子收了手中毛笔,他正作着一副野猫扑火的画,情节十分诡谲。“你也知道无人为太子说话,那你呢?不怕死?”

崔洛神色赧然:“谁能不怕死?只是做人最起码的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身为太子侍读,又知太子被冤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想宣德皇后如果还在世的话,太子殿下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沐白是个正统的文人,但勾心斗角的本事欠佳,太子身边一直缺了一个手段了得的谋士。

晋老夫子沉默了几息,“你这小子到现在才找到老夫,害得老夫等到现在!行了吧,东西交给我,我这就入宫面见圣上。还有你以为圣上他自己心里没数?”晋老夫子言罢,挑眉瞪了崔洛一眼:“日后离我孙女儿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