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斟酌之后,两位大人带着滴血的心离开了。

入夜之后,汪直赖在崔洛屋子里不肯走,他双手托腮,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崔洛在研究冀州的地理志,她必须将各处的田地的归属权统统弄清楚了。哪里的地界适合种植何种农作物,这也是需要好好探究一下的要事。

汪直的在场直接影响了她的办公效率,“汪兄,你先回去睡吧。”

汪直怎么可能离开,仿佛一眨眼,崔洛又会不见了,他问:“小白,你告诉我,顾长青对你做过什么了?”

崔洛一个头两个大,“表哥怎会对我做什么?汪兄,你今天喝多了。”

汪直无法相信,没来由的冒了一句:“除非顾长青是个有隐疾的人。”

崔洛愈发听不下去了,她长青表哥好端端的,无非是痴情了一些,念及早年病逝的未婚妻而已,怎就有隐疾了?!

“汪兄这话不可乱说。”崔洛瞪了他一眼,“吴同知与张通判两位大人共送了五千两过来,比我预期的要多了两千两,要是冀州官员都能这般大方,今年冀州百姓所需的粮食种子就有着落了。否则我还得去一趟真定府,找曹大人借粮。汪兄,以你看,三日后,我能不能再向他们要一些银子?”

汪直唇角一抽,笑眯眯的看着崔洛,“小白,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崔洛回他一笑,“那就这么办了。”

这时,顾长青推门而入,君子如他,连敲门都省去了。

什么叫他有隐疾?这个该死的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