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厅堂内只剩下他两人时,汪直依旧抱着她不放,恨不能当场举个高高。可没一会,汪直下腹一紧,像是被什么金属禁锢住了,他低头一看,却见一个极为古怪的机关卡住了他的腰部以下,“小白?”

崔洛后退了一步,仰头望着他,这些人一个个都比她高,她实在是仰视累了,干脆又退了几步,如此才能平视,“汪厂公,你来干什么?”

汪直俊美的脸白了一白,“小白!你”

崔洛轻笑,唇角的酒窝隐约可见,“厂公啊,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探消息的?安王还让你做了什么?别!你千万别说!我不会逼你,真的,我不会逼任何人,都是你们在逼我!”她已经有些失态。

汪直胸口微疼,这感觉很微妙,就跟当年中毒失去了自己的命根子一般,“小白”他无从为自己辩解,“我没打算骗你,我只是想一直瞒下去,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区别么?

崔洛摇了摇头,有点有气无力,“汪直,你走吧。”

汪直耸肩,“你禁锢了我我下面!我不敢动!好小白,别跟我生气,行么?”

崔洛还真是不气,她手里拿着机关的钥匙,“这东西是我防身用的,只是没想到会用在了你身上。如此正好,我有话要说,你且听着。安王一味求成,太过急功近利了,他只想着登基。当太子迫害忠良时,这人却是置身事外。汪直,你告诉我,沐白还有救么?”

所谓祸不单行,原太子一党终究没能逃过。

汪直双臂抬起,停在了空中,望着崔洛,他也很无力,“小白你就别管了,你没事就行。”

崔洛又是轻笑,“汪直,我知道你在我家钱庄存了多少银子,那是你和尧羽挣来的,我不会过问,我知道你并非大恶之人。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倘若我出了什么事,恳请你护着一家老小离京。要不然,你别想取回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