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就像是泥鳅一样,让人难以捕捉。
总是在关键时候消失不见。
“表姑母有所不知,我曾拜于世外高人门下,习得易容术,故此才能一眼就辨别出来。”陈朗谎称道。
“当真?”卫氏明明记得方才宋悠昏厥那一瞬,陈朗的反应比谁都快,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紧张的不行。
陈朗点头应是,“陈朗不敢欺瞒表姑母。”
已经入夜了,卫氏不便继续追问,就带着众婢女离开了。
陈朗自然也不宜久留,他回头望了一眼透着朦胧灯火的卧房,转身离开。
饮下参汤之后,宋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看着卫氏今日的态度,她大约不会伤害她,但同时也不会放过她。
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宋悠的注意。
她侧耳倾听,就见幔帐外映着一个模糊高大的人影,他的嗓音低沉,透着无尽的压抑,“卫辰,你我别来无恙了。”
宋悠起身,取了迎枕靠着,她神色镇定,虽然不知道陈朗是如何潜入她屋子的,但她还当真不怕他。
此前,陈朗就有一百种方式弄死她,但他最终都没有下手。
宋悠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想问的太多,陈朗无法一一回答,一想到她又怀上了萧靖的骨肉,陈朗攥了攥拳头,此刻,内心的感觉很是微妙。
洛阳城的流言蜚语,他听得并不少。
宋家长女当年被继母迫害
千媚
冀州治病
这些种种联系在一块,他不难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