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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看到宋悠了,鼻血之症又开始泛滥,不过,众人已经见怪不怪,太子殿下肝火过旺已经是全洛阳皆知。

裴冷也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袍,自从王爷恢复太子身份之后,他能见到古飞燕的次数也多了,男为悦己者容,就算古飞燕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心悦,他还是忍不住捯饬自己。

“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派出了第三波人马前去调查冀侯夫妇二人,只不过,前两次都让冀侯灭口了,以您看,咱们要不要插手?”

卫氏与冀侯无冤无仇,唯一的可能,她是冲着王蔷去的。

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另一个是岳母,如何抉择似乎都是一个难题。

卫氏被关冷宫多年,怎会突然察觉到了侯夫人的身份有异?

萧靖大婚在即,所有心思都在他的小儿身上,即便这已经不是头一次娶小儿,但他紧张依旧,他只想心无所扰,一门心思与小儿白头到老。

“先盯着,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冀侯与赵逸皆不是池中之物,就连父皇都未必能打探到消息,何况是母后。”萧靖淡淡一言,随手抽了锦帕擦拭鼻头涌下的热浪。

每每这个时候,裴冷都会无端怀疑自己,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身边从来没有过女子,为何他无事?!

是夜,一辆水车从北门疾驰而出,一直行至城郊才缓缓停了下来。

宋严亲自上前查看,待亲眼看到宋媛从水车下来,他这才松了口气,“你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再也不要踏足洛阳半步。”

说着,宋严抛了一只包裹给宋媛,又说,“这里面是盘缠,足够你用一辈子,你我父女情分已尽,就怪你怪你自己鬼迷了心窍,学谁不好,偏要学你那个母亲!”

宋媛面容淡淡,面对宋严的辱骂,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恼羞成怒,只是宋严驾马离开后,宋媛这才抱着包裹,又往洛阳城的方向而去,她笑了笑,眸露恨意。

是这样了,她这辈子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可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还有一桩事没有完成。

宋悠刚沐浴,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下了,明日一早她就要起榻着装,这是第二次嫁萧靖,不知怎的,她竟然也有点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