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帝变换的神情,燕文灏连忙往前一步,替慕子凌解释道:“谦和会如此,皆是因为儿臣在晚膳时,向谦和提了一个问题,谦和当时没想出答案,但要儿臣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出来。”

摇摇头,燕文灏宠溺一笑,接着又继续往下说道:“谦和的性子就是这样,对什么问题都想要琢磨地通透彻底,如今他或许是又想到那个问题去了,因此走了神,还望父皇见谅。”

燕帝闻言,拧着的眉逐渐松开,脸上的不悦也逐渐散去,转而对燕文灏所问的那个问题,起了兴趣:“灏儿,你问了慕子凌什么问题?”

燕文灏笑道:“只是一个小小的趣味题罢了,儿臣是跟谦和闹着玩儿的,父皇若是好奇,儿臣便也斗胆,问您一问?”

用食指轻轻敲了敲一旁的矮桌,燕帝笑了起来,他微微颔首,饶有兴趣道:“嗯,你说。”

于是,燕文灏便笑眯眯地说了一段话,话中包含了数十种药材的名称,之后他又笑眯眯地问了燕帝,“父皇,现在您来猜猜,儿臣先前所提及的这些药材之中,那种是最不如意的?”

听到问题,燕帝不禁挑了挑眉,无奈道:“这算是什么问题?”

燕文灏笑了笑,连眉梢都染上了不少的笑意,然后含笑回道:“寻常的问题自然是难不倒谦和的,故而,儿臣就耍了点心机,出了这道题,这是小舅当年经常和儿臣玩的游戏之一,不能照着常规的角度去想答案,儿臣那时不懂,总被小舅贴满一脑袋的白条儿,后面哭着去找母后告状……”

语气里藏着满满的回忆,燕文灏笑着把话说完,停下来后,隔了一会,他又问道:“父皇您可想到答案了?”

听见燕文灏突然提起了云景,燕帝的眼神猛然一顿,须臾,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眼中亦闪过满满的怀念,而在他眼眸的深处,还藏着一抹深深的痛楚,令人完全无法察觉到。

静默了一会,燕帝才回过神来,接着淡声回道,然而他的声音却变得有些沙哑,也显得缥缈和遥远:“是人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