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酒杯与他碰杯:“你明天就要走,我不送你了,今天……一醉方休吧!”
她忽然有种男孩子气的豪迈洒脱,他静静地看着她,举杯道:“好。”
他们都明白彼此在等什么,但经过寒湖边那一夜,他想他应该永远也等不到了。
就到这里,也好。
两人喝到微醺,互相搀扶着走回去,其实意识都还很清醒。
但毕竟还是喝了酒,夜里那场缠绵,她有难得的投入和放纵。他甚至头一回感觉到她的心甘情愿,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
他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醒来的时候发觉身旁背身睡着的睡美人还没有醒。这女人睡相其实不大好啊,外面飘着雪呢,睡着了还踢被子,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替她掖好被子,又拿出一样东西,小心翼翼地戴在她脖子上。
那条项链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之前被他抢走了,现在物归原主。
他起身穿戴收拾好一切,轻轻拉开房间的门,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看来日本的天气预报也不太准啊,说了今天雪会停,可是门外仍是一片纷纷扬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