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温言。”许行泽摇摇头,“是温言同父异母的弟弟,温子卿。”
温言还有个弟弟?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许行泽耐心跟我解释:“祁温两家有婚约,本来定的是温言,但四年前温言逃婚出国,这事便不了了之了,现在祁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施压,逼祁殊结婚,而温子卿正好成年,也愿意嫁,就……”
“温言逃婚,怎么可能?”我没忍住问。
“一种说法是温言不愿意嫁自己跑的,一种说法是祁殊不想娶逼他走的,总之两个人没谈拢。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当年还有这么一出。”许行泽表情复杂,似乎对这些豪门恩怨十分嗤之以鼻。
“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打听这些事。”
“可是祁殊说他不会结婚……”我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件事可能由不得他。明面上,祁殊是祁家的掌权人,实际上他上面还有个祁老爷子。老爷子年纪大了,非要等祁殊结婚才肯放权。”许行泽轻哼一声,“现在就看祁殊是想要自由还是想要权力了。”
我听着许行泽的话,仿佛在听一个遥远而虚假的故事,内心竟然毫无波澜。
“你说的那个温子卿,如果才十八岁的话,也不一定管得了祁殊……他完全可以既要权力又要自由。”我说。
许行泽想了想,“或许吧。”
我重新拿起勺子喝梨汤,许行泽又露出那种老父亲般忧心忡忡的神色,问:“祁殊结婚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办,我只是个被包养的小宠物,金主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还准备跟他在一起吧?”许行泽诧异道。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我对许行泽说,同时也是对我自己说,“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我只是不太明白,祁殊那天为什么说他不结婚。
告诉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会向他要封口费或分手费,更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