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说他们上个月就拿到了我的尺码表,请了最好的匠人加紧赶工,做出了四套礼服,今天我只需要试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合身,他们好拿回去改。
四套礼服两套黑色两套白色,样子大同小异,搭配了不同花色的领结。
祁殊指了指其中一套白色的,说:“试试这件。”
我换好出来,他也穿上了一身黑色礼服。
镜子里的两个人,一个英俊挺拔,光彩夺目。一个苍白瘦削,额角还有一道丑陋的疤。
不去想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祁殊这副皮囊称得上完美。
而我怎么看,都和他并不相配。
他接过店长手里的领结为我戴上,动作近乎温柔。
戴好之后,他摩挲着我的后颈,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因为那里没有腺体吗?
不喜欢beta的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我想了好久,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祁殊在和他爷爷赌气,故意娶一个不姓温的beta。
店长用一种介于真诚和谄媚之间的语气,夸我们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我看她多半是被金钱迷了眼,六位数的高定,穿在乞丐身上也是好看的。
祁殊从身后抱着我,把我圈在他的手臂中,看着镜子问:“我有没有说过,你这张脸太过不安于室?”
没有。他曾对我外貌的评价是低俗,浅薄,颓靡。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勾引他和其他的的alpha?
不安于室听起来同样不是好词。
出门前我把项链摘下来放在床头,他看见了,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