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
回到家,周沉问我琴放哪里,我问有没有可以调控温度和湿度的储物间,他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问:“你不用这把琴吗?”
“我有你送给我的呀。”我想也不想地回答。
说完我又突然不确定起来:“是送给我,不是借给我……的吧?”
他笑了:“我不懂乐器,当然是送给你的。”
周沉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不错,虽然先后被祁家祖孙俩打扰,但好像并没有影响到他什么。
他开心我也跟着开心,蹲在地上收拾信箱的时候,不自觉地哼起歌来。
“……
I will be brave,
I will not let anything take away what's standing in front of me
……”
周沉放琴回来,我刚好哼到这一句。
毕业晚会表演的时候,因为要配合大提琴的音色,曲子被改得舒缓低沉了一些,现在我自己哼哼,又不自觉回到了原来轻快的调子上。
他走到我面前,随手揉了揉我的头顶,“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地毯上散落着十几封信,有的展开有的合起,我注意到周沉看到那些信的时候,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在。
“没关系,这不是秘密。”我说,“你要看吗?”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写给你的信,我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