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鹂修出了先天道体，摈弃了妖身，模样也从十四五岁变成了双十年华的样子，修为更是坐火箭一样蹿到了太乙境。

而玄都变化更大。

如今的他身材高大相貌端庄，看上去二十出头，身上诸多气息尽皆内敛，显然也修习了正立无影大神通。

不过柳白还是一眼便看出他已经晋入了大罗金仙之境，顶上开出了一朵道花，还差两朵便将大罗境圆满。

柳白心中暗道，到底是太清圣人亲自选中的弟子，这样的资质的确对得起三教首徒的称号。

这时，小黄鹂有些忐忑不安地道：“师尊不是在和娘娘论道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柳白笑道：“你是想问那灵珠子是不是去告状了吧？”

“嘿嘿……全都瞒不过师尊。”

一旁的玄都上前一步走到柳白面前，躬身道：“前辈切莫生气。小鹂儿师姐是为我出气才出手教训了那灵珠子，前辈若要责怪，便责罚我吧。”

柳白还未说话，小黄鹂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呆子，师尊什么时候生气了？”

“啊，这……”

玄都摸了摸脑袋，神情略显尴尬。

柳白摇了摇头，“行了，都不用演戏了。灵珠子教训也就教训了。过些日子，娲皇天将举办四教盛会，届时你师尊也会前来接你。”

“师尊？”

玄都愣了一愣，目光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半晌，他望着柳白道：“前辈，我能拜入你门下吗？”

柳白失笑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你师尊是谁了吧？”

玄都点了点头，随即又苦笑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习惯了，相比较只见过一面的圣人，我更想留下来。”

柳白目光在小黄鹂身上一晃，心中已是了然，笑道：“你喜欢这里日后自可回来，你是去拜师的，又不是去坐牢的。”

小黄鹂也在一旁劝道：“就是就是。师尊有我一个弟子就够了，你还是去找你那个圣人师尊吧。”

玄都：“……”

柳白摇了摇头，身影逐渐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