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许抹把脸,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妻子和他不一样,她这人性子犟,平时上课时和一个学生处得不好,这次和他一块被下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事儿就是她心病,俞许一直不敢提,没想到她这次自己提了出来。

“睡觉吧,没把小妹带出来,以后让我回去我都不回去。”

俞许呼一下吹灭灯,房间陷入黑暗。

房间窗门紧闭,能闻到些许被子上那干净的味道。

今晚两人就盖着被子睡了一个好觉。

百米外的宋禾家。

宋禾披着棉大衣,坐在书桌前苦苦皱眉。

她的房间严实,没啥风透进来,所以煤油灯一点儿都不晃人。

可这个时候心烦意乱的,她干脆吹灭煤油灯,把手电筒拿出来举着。

好几年过去了,她入党申请书不会写了……

哎这真是,宋禾就对着空白的纸张欲哭无泪。

当下没有同学的借她借鉴,没有度娘给她搜索。要是找练主任询问,练主任会不会以为她思想不够积极?

毕竟这时候也没人会去借其他人的入党申请书当模板吧。

她憋了大半个小时,愣是没憋出一个字。

最后实在是困得慌,脱了衣服,把衣服盖在床尾,快速溜进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