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边雨666 1542 字 1个月前

“是,是,送你去三姐家。只要你不再离家出走了。”许光明附和道。

一家三口,下山,回东海,去蔡兰花家。

第9章 行为能力鉴定

蔡雪花下山及回东海的路上,面无表情,心若止水地跟着许光明和许飘逸,上车,坐在保时捷卡宴车后座上,始终一言不发。许飘逸心中不安,怀疑妈妈这些日子是否被什么人弄成哑巴了,试探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会在人家的破猪圈里的啦?没被人怎么样吧?”

蔡雪花想:“不惑法师神机妙算啊,要是我前几天住在洒脱居士的主屋客卧,现在被许家人找到了,那还说得清楚吗?拿许家人的报复心和势力来说,那定会给恩人们惹祸啊!我蔡雪花无能,但恩将仇报是我蔡雪花绝对不会做的。若说有人害我,有谁还会比得上你许家父女吗?!”

“是我自己无处可去,钻进别人家猪圈的。与他人无关,也没人害我。这几天,我都是趁他人不在家,偷点吃的垫肚子,还以为没人知道我躲在猪圈里的。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蔡雪花反问道。

许光明顿时抢着诉说道:“这些天我动用了多少资源,付出了多少努力,你想都想不到!你都不知道,怕你出事,我和女儿凌晨就开车往苏州汽车站赶,结果还撞了高速隔离带,咱家路虎揽胜还被撞得几乎要报废了,后来又叫人送来这保时捷卡宴,赶到苏州,你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这2个星期可以说是在没日没夜地找你。最后,我还动用公安系统抓捕嫌疑犯的动态监控技术合作项目,以做实验需要之名义,分析了这期间江苏境内所有的路面监控,结果用你的形体和步态反复对比分析,才找到你在绝尘镇的。但是猜想你躲在寺庙或者道观里的还是你女儿,她说你喜欢清净,估计是躲到那个寺庙或者道观里了。绝尘镇就那山脚一处寺庙,山顶一处道观。我们猜想你应该是在清心观。这4天时间,我们每天在王子峰那个陡峭的山路爬上爬下,每天爬得汗流浃背,腿都发抖了。天天跪在观音菩萨面前求她,最后,可能菩萨和法师都被我们的诚心感动了,给我们指了一条山路,沿着那弯弯曲曲的山路,找到那处破旧的老宅,我们想你应该就在那里,结果没想到,你竟然在人家的猪圈里,哈哈……真是不可思议啊蔡雪花,你到底怎么想的?连猪圈都能住吗?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要是哪天我许光明不走运,流落街头了,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蔡雪花没再接话,她知道这个男人已有的实力了,她开始担心:“王律师斗不过他怎么办?我们现在没钱没实力的,公安可以被许光明买通,其实法院也可以被许光明买通的,许光明一向出手大方,又狠辣。哎!菩萨保佑!其实,我蔡雪花没想害任何人,也没想让许光明坐牢,就希望他们能还我一个正常人身份,让我再活几年,完成吕洞宾菩萨的托付就好了。”

“小姨,快进屋吧,去洗个热水澡,再出来吃碗热乎乎的面条,舒服些,我这就给你烧面条去。”陈海燕见许光明和许飘逸将蔡雪花送上门来,蔡雪花头发上和衣裤上还有些许稻草碎末,心疼她,赶紧去煮平时蔡雪花最爱吃的雪菜挂面。

蔡雪花对许光明和许飘逸说:“你们回去吧,不用再担心我,在我三姐家,有我三姐陪我,我不会再去哪里了,有空我就折折金块锡包(迷信法事用来超度祖宗等亡灵的),吃斋念佛,你们可以回去安心生活、工作,不要再来管我了。”

“三姨,那我妈妈就交给您了哦。麻烦您和表姐照顾好我妈妈啦,我会抽空来看她的。谢谢!再见!”许飘逸说着欲起身离开。

许光明和许飘逸离开后,蔡兰花马上用微波炉转了几个地瓜,蔡雪花洗完澡出来,就可以吃上热乎乎的地瓜和面条。她知道,这些都是妹妹蔡雪花爱吃的。且菩萨说,蔡雪花体内太多毒素,只有地瓜和蟾蜍皮在老瓦片上烧过的灰烬做成胶囊每日服用才能尽快解了蔡雪花体内淤积的毒素。另外,蔡兰花拿出菩萨施教的秘法炼制膏贴,贴在蔡雪花肚脐眼上。

“菩萨说,你必须每日以地瓜为主食,每日2次饭前2小时服用这个蟾蜍灰胶囊,于肚脐眼绕到后背,长期贴这个蜈蚣蝎子粉熬煮过的纱布,内服外敷,将毒素逼出来。二个月内,你将能恢复月经,三年内,你将排尽体内毒素,恢复到正常。”蔡兰花一边给蔡雪花用保鲜膜包裹那膏贴纱布,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

“姐,那我那离婚官司还打不打?许光明势力强大,他肯定已经找过法院的院长、庭长了,王律师未必斗得过他啊,怎么办?”蔡雪花问道。

“菩萨说,邪不压正,菩萨会保佑我们的,官司要打的,不能停的,但结果终究是不离婚胜似离婚。你先调养好身子,诉讼主要交给王律师,我们尽量配合、协助她就行。菩萨说,她与你有缘,她也是有佛缘的人,她终能还你清白,过回正常人生活。”蔡兰花似乎菩萨上身了,低垂着眼皮,念念有词道。

“好的,姐。我听你的。等这一切过去了,我们一起完成吕菩萨和杨菩萨的托付。”蔡雪花坐在小木凳上啃着地瓜,说道。

“王律师,你先撤诉吧,你就不要在我手上弄这个案子了,你说的太不可思意了,又不是拍电影,我都做法官近20年法官了,处理过多少离婚案件,与你也打过数次交道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哪还能投毒不成,把人弄成精神病的?我不信。大东海,那是谁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啊?!再说了,现在被告许光明已经提交了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出具的诊断书,说蔡雪花有妄想性精神障碍,是不是她妄想出来的啦?啊?你提交的那个诊断是之前就有睡眠障碍,她会不会因为长期睡眠不良,导致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了啦?”陆洁无法置信,对王律师说道。

“陆法官,您该不会怀疑我也精神病了吧?蔡雪花的整个过程我都参与过来的,许光明收买不了我以后也威胁过我。这个案件确实是较为罕见的。您看这个许光明的小三夏小冰的女儿照片,与许飘逸出生证上的照片,是否像同一个孩子啊?”王律师说道。

“小孩子不都是圆嘟嘟的,都差不多的嘛。”陆法官说道,“你若坚持诉讼,那在我们这个案件中要对蔡雪花做民事行为能力司法鉴定的。你写个申请书,我们尽快启动司法鉴定,看鉴定结论蔡雪花是否是正常人再说离不离婚的事情,不过你也知道的,原则上首次判不离的。”

陆洁也觉得有些奇怪,“若这个案件就是个普通的离婚案件,又没起诉分割巨额财产,为何庭长和院长、副院长等多人都来为此案打招呼呢?难道真有隐情?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其实,陆洁也是非常朴素的人,也不爱打扮,虽然多数时间在法院里,并不晒太阳,但因为陆洁从来不抹美白护肤品,皮肤略显黝黑中偏黄,瘦弱高挑的陆洁,看到这个案卷,也是好奇,又有些许共鸣和不安。

“陆法官,免得东海市的司法鉴定中心受被告干扰,他势力很强的,我们指定北京或广州等其他大城市的司法鉴定中心来做,可以吗?”王律师征询道。

“不可以的呀王律师,现在都是规定本地做不了以后才可以委托外地司法鉴定机构鉴定的呀,不能直接委托外地的。咱东海市也是国际大都市,有5家精神病鉴定机构呢。你先选一家试试么好嘞。”陆法官说道。

“请问咱东海市具体有哪5家啊陆法官?”王律师问道。

“东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文旦鉴定中心、东海大学鉴定中心、东海司鉴中心和红树林鉴定中心。”陆洁说道。

王律师想到一个从文旦鉴定中心出来,改行做律师的朋友郭成祥,他原来是文旦鉴定中心的法医,若能由文旦鉴定中心负责司法鉴定,那还可以让郭成祥帮忙打个招呼,尽量别被许光明直接给黑了。万一司法鉴定被许光明搞定了,那就麻烦了,蔡雪花就会像当年那个徐女士一样,被彻底戴上精神病的帽子。王律师在写司法鉴定申请时,就说文旦大学作为东海市重点大学,相信其鉴定能力,较能令人信服,希望法院将此鉴定交给文旦鉴定中心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