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想从世界各地飞回来对这个可怕小孩一睹究竟,但沸沸扬扬的论坛中以“温”字为名的账号只是在贴子里甩出了一个问号,便吓得一群人删帖的删帖,取消机票的取消机票。
即便已有温璨要脱离温家的传闻,可温璨这个人可怕之处从来都不仅仅在身世上,从小到大养成的敬畏之心让不着调的二世祖们不敢再有看猴的心态。
涂晚对此嗤之以鼻,但其实她心里对那孩子也是稀罕的,只是不爱随大流也不爱凑热闹显得自己很土罢了。
于是在得到许泱连续两天都成功和叶十一对局n次的消息后,她才矜持又警惕地抵达了医院,和周颂以及刚回国的魏知与一起。
他们到的时候树影已经斜到了窗户上。
似乎刚结束一局,叶十一侧靠着,手肘搁在椅背上拿手掌撑着脸,姿势懒洋洋地看着许泱在本子上记棋谱。
“你还算有点天分。”
她心不在焉地点评,“主要是进步很快。”
“但我还是下不过你。”许泱并不开心。
叶十一发出一声短促又漫不经心的笑,视线也飘了出去:“不要跟我比这些,会绝望的。”
“……”饶是自闭症也不由得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来是“你是不是有自恋症”的眼神,但当她真正看到叶十一的时候,那些念头却又不由自主全部溃散了。
树叶的影子晃在对面少女的眼睛里,她目光飘移在远处,脸上表情和得意或自负没有一点关系,甚至没有一点骄傲——她那么冷淡,仿佛陈述的是一件令人厌恶的糟糕事实。
那双眼睛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倏地收回来投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