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来,但我想着金拂云回来的可能性不大,金大将军应也觉察到此女的嚣张,意图弄回去,亲自看管。”
宋观舟倒是没这般乐观。
“四郎,安王爷真是小饼噎死的吗?”
裴岸愣了一下,复又低头,定定看着宋观舟,软声问道,“娘子还是有猜忌?”
宋观舟眯着眼,点了点头。
“好端端的老人,能吃能睡,身子康健,就被小饼噎死,说不过去啊,四郎。”
裴岸提壶添茶,慢条斯理说道,“圣上心中自有定论。”
多的话,夫妻二人都不能说。
哪怕他们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可宋观舟也得死守住自己穿书、金拂云重生的秘密。
而裴岸,他自始至终在圣上的棋局之中,扮演着什么,也不能与宋观舟透露半点。
夫妻二人,偶得闲暇。
一个抚琴,一个瞌睡,倒还算惬意。
许淩俏来到韶华苑外,站在抄手游廊中看到夫妻这般相处,茧扇掩面,拉住欲要去禀的丫鬟,莲步轻移,悄然离开。
出得韶华苑外,方才同追出来的忍冬说道。
“闭门谢客,饶你们家少夫人歇会儿。”
如此美景,旁人莫要来打扰的好,忍冬扶着许淩俏,欲要送她回去,顺带回禀,“奴倒是想关门,可四少夫人不许,今日日头正好呢。”
许淩俏螓首轻摇,“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你们家少夫人四公子,琴瑟和鸣。”
忍冬低笑,“我的好姑娘,您难不成不知少夫人不擅抚琴吹笛的,都是四公子做来。”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凑到许淩俏耳边,低语两句。
许淩俏听来,噗嗤一乐,“这不是对牛探亲了,你家四公子可恼怒?”
“没有。”
忍冬说到这里,短叹一句。
“少夫人那样的人物,就是在四公子的琴声笛音之中小憩,也是一幅美景,何人忍心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