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哪里就过不下去了?
“万万不可这般想来。”
许淩俏欲要再劝,宋观舟摆手,“放心,我也会请重楼来开些药剂调养,这事儿随缘。”
夫妻之间,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
宋观舟如今只想着熬过腰斩,保个小命。
再两日,壮姑外出采买,回来时阴沉着脸,蝶舞在厨上遇到,就觉事儿不寻常,“怎地了,嫂子?”
壮姑皱着眉头,拉着她往韶华苑走。
“金拂云回京来了。”
“不可能!”
蝶舞微愣,继而脱口而出,“这才灰溜溜出京没多少时日,怎地可能又回来?如今京城上下,还有人说她那烂泥名声。”
壮姑满脸愤恨,“真回来了,蝶舞姑娘,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扶着个四五十岁的夫人下了马车,旁人我不知晓,可金拂云与盼喜这一恶对恶毒的主仆,化成灰我也认得啊!”
虽说她也就是在裴家见过金拂云两三次。
蝶舞见状,把手上食盒往她手里一塞,“你容我出去打探一二。”
壮姑拉住她,“可要与少夫人说来?”
“暂且莫慌,等我信儿。”
蝶舞刚出门,就遇到正在门房同裴海说话的阿鲁,她不由分说,逮着阿鲁,又同裴海行礼,“海叔,奴是少夫人跟前的丫鬟蝶舞,这会子要出去给少夫人采买点千味斋的点心,求海叔容阿鲁陪奴走一趟。”
丫鬟自行出府,在公府是不允许的。
裴海瞧着蝶舞眼生,看向阿鲁,“四少夫人跟前新来的丫鬟?”
蝶舞欲要说个来历,阿鲁已经先一步,说了大致,“海叔,蝶舞蝶衣就是秦家送来的丫鬟,会些拳脚功夫。”
裴海颔首,记了起来。
“那就去吧,早些回来,莫要耽误了我交代你的事儿。”
阿鲁连忙躬身,应了说不会,与蝶舞出门之后,连忙问道,“怎地今儿少夫人又想吃千味斋的点心了,昨前日才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