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我便很开心。”
“这样就好。”
庭院之外,裴桉将人牢牢揽在怀中,轻声说着这些话。
怕是当初的他,也猜不到,他会如何不舍眼前之人。
候在一旁的常德,瞧见这一幕,心中发涩不已。
若是能一直这般,该多好。
世子如此好之人,应当得偿所愿才是。
裴桉也只是情不自禁追了下来,沉溺抱着了她一会,便将人放开。
重新回到马车上之时,脸上神色便恢复到往常一般清冷,可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笑意。
可见清月姑娘的态度,对世子的重要程度。
“世子,常行他让我谢过您的恩典。”
常德想着榻上的弟弟,还是不忍心,为他求情起来。
裴桉望着手中的糕点,神色稍显愉悦,听到这话,并未有太大的反应。
“嗯。”
简单应了一声。
“小院不需要他。”
“日后,我有别的差事给他。”
这两句意思相当明确,世子这是不再计较了,还愿用常行。
“多谢世子。”
“属下一定告诉那个蠢货,若是还有下次,便让他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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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的信件是同一时间进京的,一封给了裴桉,一封到了赵寒手中。
正清殿内
赵寒一袭黑衣长袍,看完眼前密信,眼前跪了一地的人,狭长的凤眼暗沉不已,眼底的冷意,几乎让人抬不起头来。
这样的陛下,让人发怵。
信件不过被拆开几秒,书案之上的折子被全部扫在地上,霎时间殿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殿内一片死寂,只听见陛下的冷笑声,刺耳恐怖。
“废物!”
“闹得这般大,才得知消息?”
“难不成,二十大军守不住一个凉州?”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凉州城是西北边境的一道要塞,不能有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