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偌大的庭院之内,一片死寂,众人纷纷提着脑袋,满心恐惧。

裴桉就这样站在院内,瞧着眼前的房门,他甚至连台阶都不敢上。

深邃而又低沉的眼眸之中,尽是悲凉和自嘲。

她就这样连问都不问他一句便走了。

这样的举动,表明了一切。

苏清月。

就这样,对他狠心,对他没有一点留念。

一点信任也没有。

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在意,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

今日发生的事,不过是给她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罢了。

借此离开。

裴桉阴郁的面容之上,露出一股自嘲之意,这些他早就知道不是。

一直在自欺欺人,甚至还想就这般在这座院子里,和她们母女演个天荒地老。

可惜他的月儿,便是连这点念想,都不给他留。

顷刻间,裴桉收起那些无用的情绪,抬眸沉沉望了一眼那间屋子,转身出这座小院。

停在门口,眼底一片冷意,盯着眼前跪着人,握紧手心,沉声开口:“人呢?”

这话是冲着常德去的。

无法将人留住之事,裴桉不去计较,可若是连人都不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