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

身下人微微颤抖着,连眼神里都是对他的抗拒。

裴应的心情骤然急转而下,他在江安遇这里,好像丢了什么。

于是他倾身,把怀里人一点点抱住,“是我吓坏小遇了。”

“是小叔说胡话。”

明明嘴里说着最疼人的话,手却在剥落江安遇最后的安全感,他把人摁在流理台上,耳边是江安遇疼的隐忍的哭声,他才觉得畅快。

一样。

和平常一样。

他发了疯,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他和江安遇的身影,他在疯狂的快感里一点点拼凑着熟悉的江安遇。

“阿遇,”裴应声附在他耳边,嘶磨着他的耳廓,“喊出来给小叔听好不好?”

“哭给小叔听,小叔才给你出气?”

腰侧的纹身被裴应声摁的生疼,江安遇太多委屈跟着眼泪一起涌出来,他不想再用这种拙劣的方式留住裴应声。

他想让裴应声停一停,只能一根一根掰开裴应声的手指。

身后人一顿,空气终于安静了一瞬间。

裴应声的好脾气像一面有裂痕的镜子,沿着裂痕碎的一干二净,他甚至能听见最后那一声全部崩裂的碎声。

江安遇隐约听见有人轻哂一声,下一秒,他的脸被人强硬地掰过,“怎么,我上你不舒服?”

“想让谁上你,秦墨?”

江安遇心头狠狠一疼,近乎窒息的想,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裴应声紧紧捂着江安遇的嘴,哪管滚烫的眼泪在手上一道一道地划过。

他现在不想听什么狗屁的废话,只想最原始的方式,让江安遇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