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些人离开了,它又用脑袋顶着江安遇的胳膊,‘喵喵’地叫着,见他没反应,又去拱一拱他的侧腰。

江安遇像是疼了,忍不住往后缩一缩,终于有了反应。

他吃力地挣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越发消瘦的维也纳,把猫往怀里揽了揽,隔着手背都能感觉到猫瘦的骨头也要凸出来。

他钻心地疼。

那些人说,他背不出那些语文书,就不给维也纳吃饭,可是等江安遇真的一篇一篇的背会了,他们又说,背的磕磕绊绊的,不算。

江安遇急的跟他解释,甚至用上了手语,‘我讲话,就是,这样,的。’

‘我,的猫还,小,会,饿死。’

‘给,给饭。’

然后那些人就会说,明明是你自己来治病的,所以你现在不治了吗,大家都会嘲笑你这样说话的。

江安遇红着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碗里的肉,说他不治病了。他跟那群人说,他只有这只猫了,能不能把多余的钱退给他,他不治病了。

这个时候,那些人又会特别温柔地笑着看他,摇摇头说不能退钱,也不可以不治病哦。

于是江安遇开始把他每天的馒头藏起来,偷偷拿给维也纳,后来被发现了,于是他们每天看着他喝完那些清汤寡水才放他走。

江安遇看着他们把自己的门锁上,使劲拍打着门,哪管他嗓子都喊哑,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后来又觉得他咿咿呀呀敲打的声音太吵了,于是一群人摁着他打了镇静剂。

这时候他反应再慢,也知道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