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着呢。”

趁裴应声发火之前, 戚放不动声色地收回胳膊,站回自己的位置。忽而又想起刚才江安遇说话的时候嗓音沙哑, 他手擒着江安遇的下巴,“张嘴。”

原本一脸清冷乖张的江安遇在众人眼中,真的就乖乖张开了嘴,裴应声管不住的人,在戚放手底下乖得不像话。

众人咋舌,看着裴应声阴成锅底的脸色,纷纷退开几步。

戚放视线与他齐平,往他嘴里看了看,“牙倒是长得挺齐整。”

直到看到他嘴里泛着浅浅的血丝,他轻漫的神情才终于凝重起来,“哑成那样,以后别说话。”

江安遇就真的一句话不讲了,顶着脸侧被他捏出来的红印子,乖巧安静地跟在戚放身后,与裴应声无形中又隔开半米的距离。

这样的江安遇裴应声太久没有见过,他都快忘记原来他的阿遇乖巧的时候,是这么惹人怜爱的模样。

于是心口疼的越发厉害了。

然而心里的嫉妒远大于他和戚放那点薄弱的血缘关系,戚放的动作太具有挑衅性,裴应声负在身后的手攥的咯咯作响。如果不是看在早逝姐姐的份上,冲着江安遇脸上的红印,戚放也得死个千八百回。

这样的火葬场主持人不敢参与,只好笑嘻嘻地打着圆场,简单地分了一下住宿。

裴应声带着江安遇住在一栋独立的小院子里,院子干净整洁,院子中心的大树粗的两人环抱不住,粗壮的枝干上有人修了一个秋千,随着风轻轻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