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脑袋蹲下的那一瞬间,青年也跟着他蹲下,手里握着的残渣碎片抵在他喉口,隐隐蹭出血丝。

江安遇终于忍不住这样的羞辱,眼泪和声音一起落下。

“再说一,遍!我和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花他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没关系?”王志挑衅地看着江安遇,“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没等得到江安遇的回答,他听见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像是从地狱传上来的铁链拖行的声音:“好啊。”

他回头,对上不远处的裴应声脸色苍白的,低头挽着袖口的裴应声,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没等他起身,带着风的拳头已经落在他嘴角。

裴应声随手拿过桌子上的红色方巾,面不改色地缠在手上,眼底泛红,他几乎疯了一样,拳拳落在王志最致命的地方。

“我们阿遇从头到脚,干、干、净、净。”男人声音低哑,嘴唇泛着冷白,连带着额角也冒出森森冷汗,修长的指尖却还死死扣着王志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听、到、没、有?”

“来,”裴应声擒着他的下颌,“给我们阿遇道...”歉。

然而他一抬头,声音消失在喉口,只来得及捕捉江安遇消失在走廊的身影。

裴应声的神色瞬间慌乱。

阿遇怎么,怎么不等等他呢。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裴应声已经狼狈起身,朝着江安遇的身影走过去。

“阿遇!”

裴应声亲眼见着青年无路可走,然后把自己关进了三楼封闭着的储物间。

铁门被江安遇摔上的那一瞬间,把裴应声连同他的羞耻心一起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