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工作室的糖借花献佛?”陈驰野站在奥迪车边,看起来在地下车库等了他很久。
裴应声没搭理他,径直朝着边上的那辆宾利走过去。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遍,背部的伤口,尽快处理。”陈驰野转身离开,“对了,关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找皮肤科医生。”
“别找我,我大学主修心脏病学。”
裴应声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嘴角僵直。
关于你的问题。
--‘我们阿遇,腰侧受过很严重的伤,大概有这么大一块伤疤,你能恢复吗?’
裴应声想起这句话,忽然想起那时在江安遇的毕业典礼上,青年满脸无辜地掀开衣服给他看自己的人鱼线。
他喉头滚了滚,泛着酸涩烈苦的口水涌上来,他闭眸,躺在驾驶座上。想到青年以后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这样做,眼角淡淡的泪花顺着脸颊往下流。
那样瓷白的皮肤上,留下丑陋的伤疤,江安遇得多难过。
满是遗憾。
全是错过。
...
江安遇和赵一究在这里陪了秦墨很久的日子,两个人有时候会围着秦墨轮流讲笑话。
也许江安遇的笑话并不好听,但赵一究还是忍不住想笑,大概是他面无表情总以为自己很好笑的时候,比讲笑话更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