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痒的时候,他连挠都不敢挠,万一挠破了,裴应声不喜欢了怎么办。

没人知道他那个夏天怎么过来的。

江安遇看着余姚,从未咄咄逼人的他,头一遭强迫人似的,哽咽着问余姚,“请问,小遇能,走了吗?”

余姚怔怔看着他,不管在谁面前,江安遇一直都是乖巧安静的,从来没有这样逼仄的让人不舒服。他甚至忍不住想,他说的那些话对江安遇的打击究竟有多大,能让江安遇这样失态。

所以裴应声究竟做了多少混账事,才能让人难过成这样。

余姚手里的药膏被江安遇打落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人早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越来越远。

余姚不自觉攥紧了手上的药膏,心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要向江安遇道歉。为他的无知和对裴应声的偏袒,向江安遇道歉。

余姚看向远处树荫下的裴应声,犹豫片刻,终于走过去。

药膏被丢在裴应声怀里那一刹那,余姚明显看见裴应声逐渐皱起的眉头,便明白他确实是见过这只药膏的。心中的怒火不自觉地烧的更旺。

裴应声一句‘他是不是来过’还没说得出口,就听着余姚骂他的话。

“裴哥,你这样,真是活该。”

裴应声并不在意被人怎么说,哪怕骂他混账畜生都可以。只是这会儿他终于绷不住了,男人指尖颤抖着,抬头,连带着语气也是前所未有地紧张,“阿,阿遇来过,对吗?”

即便余姚还没有回答他,他慌张的就要起身,拿了剧本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