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沈修远见杜星宇处理完了,又转回头来问掌柜,“和我们一起来的姑娘,有人看到过她去哪儿了吗?”
“诸位客官,我真不知道啊。”掌柜牢牢按着胸口的大银锭,“我虽一直在柜台里坐着,但大多时候都低头记账,抬头的机会少。”
“而且你说的那姑娘,先前登记的时候,我看过一眼,还没柜台高。即便是我抬头,也未必能看到她人呐。与其问我,还不如问问小二,他们在堂间跑动,兴许看见过。哎哎,你们都过来,客官有话要问!”
客栈有三个小二,在大堂,后厨,还有门口来回跑。按说金童如果从大门进出,肯定有人能看到。但他们都说没看到。
“奇了怪了……”杜星宇意味深长地轻笑,“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连包袱都一起没了?”
“那现在怎么办?”沈修远蹙眉,“回镇署报官?还是我们自己先找?”
活生生一个人不见了,总不能说不管就不管。毕竟是自家弟子。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陌生的地界,他们这样初来乍到的修士,不动用法术单纯找人,未必有当地官府快。
“那个……”旁边一个年轻男音插了进来,“请问你们找的姑娘,是身着鹅黄衣裤,这般身量吗?”
男子用手笔画了个高度,的确是金童的身高。
“可金童穿的是桃红裙啊……”穆靖靖疑惑。
“笨!”杜星宇隔空点她,“她可以换衣服啊。请问这位兄台,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吗?”
对方男子一身玉色锦袍,手持长剑,但人却没什么江湖气,反而像是出来体验侠客情节的公子哥。
他看上去客气,但没有沈修远温和,也没郁斯年那么淡漠,带着刻意迎合的笑,微微弯腰但背脊笔直,让人有种冲突的怪异感。
“是。”男子点头,“我们先前从客栈后方经过,看到那处窄巷中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那窄巷是个堆积杂物的直巷,在客栈后方,一眼能看到头,三面都是墙,墙上也没有门。我们还奇怪,这姑娘怎么会从那里出来。”
他们只是路过,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看过就算了,哪知道竟然意外成了契机。
“好了,师妹,”杜星宇笑眯眯地跟穆靖靖说,“起码你可以放心了,小金童不是被人抓走的。”
穆靖靖看着一地碎木,脸红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