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本不愿做这等违背良心之事,若不照做,草民这全家老小,上至年迈老母,下至襁褓幼儿,都将性命不保啊。
草……草民自然是吓得六神无主,又心存侥幸,一时糊涂,也就……也就照做了……”
“你放屁!”周延瞬间出列,举起笏板便大步上前。“赵福,据本官所知,你平日里就对税司衙门心怀不满,抱怨赋税核查太过严格,让你这小小账房日子难过。
你个无耻小人,湖州赋税乃四方核账,又岂是你一人可以左右?
分明是你受顾令先蛊惑,拿了他的好处是与不是?
你今日敢在此污蔑司徒大人!乃是犯下欺君之罪,该当如何你可清楚?”
“草……草民没有……大人明鉴啊!草民句句属实啊!”赵福连连磕头,不一会额头便红肿起来。“陛下,草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陛下!
草民上有老下有小,怎敢在陛下和诸位大人面前撒谎呐。当初改账,草民日夜难安,生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
非但如此,自打那次之后,商税做账司徒大人每次都会派人来给小人知会。
小人迫于司徒府的威望,只能照做。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明察呐!”话到此处,赵福已是声泪俱下。
见此情形,隆圣帝并未开口,反而侧脸看向另外一人。“那么你呢?说!”
听闻此言,赵福身旁之人带着哭腔不停的叩首。“草民回陛下!草民乃是幽州沈氏布坊的管家孙安。
老家主这些年来的确给司徒大人送了不少银子,但凡每年商税缴纳,府上都会精心准备厚礼。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银票地契,年年上贡。
草,草民带有景平八年至今的账册,可做依据。草民此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