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晨安慰剥开了第四个粽子的老爸聂国立，“周律师和他的合作律师吉米仔，关于咱们的这个案件，并没有收什么律师费。”

周德嘿嘿地笑了两声，憨厚回道：“还是有收些辛苦费的，聂医生，可别把我们律师说得太过高尚。”

“老妈，端午节安康。”

在女拘留所的探望室，聂晨给坐在了桌子对面的老妈方雅静，剥开了粽子。

老妈方雅静一头波浪形长发已经剪成了齐耳短发。

深邃迷人的眼睛，血丝仍然不少。

黑眼圈仍然非常严重，脸色有些苍白，而她以前温润曲线优美的鼻子瘦削不少，鼻子边缘以及鼻头已经出现皱纹，平滑的眉间皱成了川字。

“静颖，你是叫静颖对不对……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老妈没有立即动筷子，而是歪头看向坐在了聂晨身旁，安静淡定大气从容的张静颖。

上次聂晨过来探望父母，身旁带着的，是已经确定是处对象拍拖的陈春梅。

当时正式和老爸老妈介绍了陈春梅，不过从老妈的反应来看，好像是有点儿嫌弃陈春梅。

而今天老妈见到了张静颖的第一反应，就喜欢这个平静大气迷人的小妮子。

“好的阿姨，咱们一起吃。”张静颖从篮子里取过了一颗咸肉粽，剥开了粽子叶，用筷子夹着粽子肉，和坐在了对面的方雅静互视一眼，无声优雅、小口小口地吃着粽子。

“阿姨我给你剥。”张静颖吃完了一个粽子，顺手给方雅静拨开了第二个粽子。

把油水光亮、一颗颗糯米饱满透亮的粽子，放入方雅静的盘子里。

“我就只是担心你爸会过不了他的心理坎，他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方雅静吃着粽子时，就只是打听聂国立的情况怎么样。

上次聂晨过来时，还抱怨自己老妈方雅静，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就知道问老爸的事情。

不过今天在听到了聂晨所描述的聂国立的情况之后，本来心事重重的方雅静，她皱成川字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她又吃了半个粽子，然后把盘子往前面一推：“我吃饱啦。”

仍然和上次一样，聂晨知道自己老妈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稳定。

不过至少比起了上次云游天外、迷迷瞪瞪的精神状态，今天算是好了很多。

聂晨在探望的空隙，也问过了看守所的狱医，老妈各方面的情况。

“严重失眠。不过自从上次你带着那女孩子过来探望她之后，而失眠的情况好了挺多，精神状态也好了一些。今天认得人，也不会说情绪极端的话，预计再过段时间，她的癔症和焦虑应该会慢慢好转。”

临走前，五十岁左右胖乎乎的女狱医安慰聂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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