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胡大汉一听说城门开了,立马打算乔装打扮离开。
他先是假扮妇人,特意刮掉络腮胡,涂抹红胭脂,穿得花里胡哨,还往胸前塞东西,变得鼓鼓囊囊,转身问:“这样像不像女的?”
马千里捧腹大笑,说:“上面不像,下面也不像。你低头看看……”
“哪个女的长这样一双大脚?”
“何况,你脸上胡子虽然刮了,但胡茬还在,一眼就能看出来。”
胡大汉恼羞成怒,把胸前的东西掏出来,砸地上,然后干脆果断地说:“帮我剃光头发,我假冒和尚,必须尽快离开。”
对他而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必须尽快逃命。
马千里动手帮忙剃头发时,一脸不高兴。因为胡大汉一旦离开,他就少了一个好帮手。
他自己目前不打算离开,还想继续完成那件大事。
但是,胡大汉不耐烦地催促:“别磨磨蹭蹭,快点!”
马千里只能照做,暗忖:岳县这么大,人这么多,我大不了再另外找几个同伙,不至于孤立无援。
他甚至悄悄在心里酝酿一个阴谋,暗忖:等胡大哥一出城,我就让这家父母去官府告密,说两个凶手都假扮和尚逃跑了。到时候,官差都出城去追捕胡大哥,反而更方便我干大事。
死道友,不死贫道,屡见不鲜。
此时此刻,马千里的良心毫无波动。
胡大汉也是个狠人,剃光头之后,立马吩咐那对愁眉苦脸的父母:“拿线香来!”
他把线香放灶火里点燃,然后往头顶上烫六个戒疤。
搞完之后,他立马出门,脚下生风,径直向开启的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