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浦云却抬起手,虚弱地示意不用找。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别……别找郎中,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好。”哲骨拉善面露犹豫之色,深知皇浦云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可看着皇浦云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点头,吩咐手下:“去,把东厢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务必保证安静。”
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屋子便收拾妥当。哲骨拉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浦云走进屋内,安置他在床上躺好。皇浦云缓缓闭上双眼,脸上露出疲惫又放松的神情。
皇甫云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进房间。他挥了挥手,声音略显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哲骨拉善,你们都退下吧。”
哲骨拉善本欲将越族下战书的紧急之事告知皇甫云。然而,看到的是皇甫云重伤的模样。大将军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强忍着伤口的剧痛。
哲骨拉善心中一紧,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此时的大将军,伤口处鲜血渗透了绷带,整个人虚弱至极。他知道,此刻的皇甫云需要全心疗伤,任何其他的消息都可能干扰他。
皇甫云看到哲骨拉善欲言又止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可是有何事?但说无妨。”哲骨拉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您安心养伤,并无要事。”皇甫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多问。
哲骨拉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着急。越族的战书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但看着皇甫云的伤势,他又实在不忍心在这时候打扰。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在将军疗伤期间,自己一定要严密防范,绝不让越族有可乘之机,也绝不能让将军分心。待将军伤势好转,再将此事如实相告。
屋内众人对视一眼,纷纷躬身行礼,悄然退了出去,房间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皇甫云独自站在房内,缓缓解开衣衫,露出胸口那片诡异的青紫痕迹。那是术法灵气所伤,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侵蚀着他的经脉。
深知不能再拖延,皇甫云决定闭关自疗。他强撑着走到榻前,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缓缓运转体内灵力,试图驱散那股侵入的术法灵气。然而,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但皇甫云咬着牙,神色坚定,他清楚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熬过这一关,才能恢复往昔的实力,否则,未来诸多谋划都将化为泡影。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他与伤痛顽强斗争,期盼着出关之时,能重焕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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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骨拉善的气氛此刻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城外,越族的威胁如阴霾般笼罩着这片土地,士兵们日夜坚守在防线,目光警惕地望向远方,丝毫不敢懈怠。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脸庞被风沙与汗水侵蚀,却依然身姿挺拔,手中紧握武器,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进攻。
而城内,另一重担忧在人们心中蔓延。大将军皇浦云正在闭关疗伤,他的伤势牵动着众人的心。这位战功赫赫的将领,是哲骨拉善的支柱,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这座城市的安危。人们在街头巷尾轻声谈论着,祈祷将军能早日痊愈。
房间内,皇浦云安静地坐在榻上,面色苍白却透着坚毅。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处隐隐渗出血迹。然而,即便在伤痛中,他的眉头仍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战局。身边的亲卫守在门外,眼神中满是忧虑与忠诚,他们盼望着将军能尽快醒来,带领他们击退越族。
皇浦云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他的衣衫。经脉尽断的剧痛犹如无数钢针同时扎入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他咬紧牙关,灵力疯狂运转,试图强行续接那断裂的经脉。可这过程艰难无比,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好似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血液也仿佛被点燃,极速升温,血管仿佛要被这滚烫的血液撑爆。